【盾冬】亡命之徒 5
“你什么时候接触毒品的？”
Steve控制不住语气中的愤怒，声调也不自觉的提高。
“这不关你的事...”
Bucky放松地呈大字形仰躺在地，反正自己也逃不了，索性先休息一会儿，海洛因把他的头脑搅得一塌糊涂，就像有无数颗子弹在里面翻腾，但又让他爽得如同神仙入境一般。
“James Baners，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道毒品有多大的伤害吗？”
Steve看他还躺下，生气地跨过去双手抓住衣领把他的上半身拽离地面，他攥紧拳头，忍住给他来一拳的冲动。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Bucky。”
Bucky眼睛半眯对上他的怒视，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像是挑衅，因为出汗而湿漉漉的头发丝耷拉在额头。
“我本来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是冬日战士。”
Steve怔住了。
被政府和舆论的一次又一次伤害，他已经迷失了自我，甚至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是那个冷酷杀手冬日战士，还是那个在二战和美国队长并肩作战的巴基巴恩斯。只有在毒品中能让他得到暂时的解脱，暂时忘记一切，忘记自己是谁。
还记得上一次去史密斯博物馆时听到广播说“巴基巴恩斯是咆哮突击队中唯一一位为国捐躯的战士”时，Steve的心脏被狠狠一击。
“不，你是我男朋友，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Steve意识到他也许是想要逃避现实才接触的毒品，也就稍稍收敛起自己的獠牙，尝试着理解他的做法。
“你是Steve，那个傻小子。”
目光涣散地盯住他数秒，Bucky才慢慢吐出几个字，但这足以击溃Steve的内心。
“是的，是我。小时候都是你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Bucky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又渐渐变成嗡嗡的鸣叫，最后昏迷过去。就算是超级士兵也抵抗不了体内过量的毒品。
“我不会让神盾局伤害你的。”
Steve安置好Bucky，站起身拿出手机，那一头是他仅仅可以相信的几个人之中的一个。
“Nick，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安全又坚固的地方，麻烦你了。”
说起Nick Fery，他原本是神盾局的局长，但因为某些政治原因，他不得不被迫下台，如今正躲在暗处集合自己的势力希望某一天推翻这黑暗如深潭般的政治。Steve当初就是被他从无人区救回来的，所以他对于Steve而言就像是父亲一样可靠。
Nick最后带着Steve来到一处类似防空洞的地方，但从墙上掉漆的标志能看出这里是神盾局在二战时期的一处秘密据点。当年霍华德设计的牢房到现在依然坚不可摧，但看来Nick并不想让世人知道，他担心腐败的神盾局会用它来对付自己和他的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Nick扯着眼罩，目视着Steve把昏迷的冬日战士拖进清理干净的监牢，轻轻把他放在床上。Sam和Natasha也跟过来了，他们有必要开一个会。
“他们让我去杀他。”
Natasha朝坐在桌对面的Nick说，眼神指向牢笼方向。
“他们最近开始派人跟踪我，看来我已经被怀疑了。”
“稳住不动，等我们找准时机再行动。听说神盾局内部好像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你要更小心点。”
听到这里Steve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幸好Bucky早已从神盾局逃脱出来！要不然被内部的九头蛇控制，又带回去洗脑......那样的后果可不堪设想。
“有什么计划吗？”Sam开口问Nick。
“我在神盾局内部还安有不少的帮手，现在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闯进去了，很多特工们还并不知道他们在为谁效力。”
“你打算怎么办？”Sam又一次问Steve这个问题。
“待在这，一直到他恢复为止。”
“需要我陪你吗？”
“不了谢谢，你只要每隔几天给我带点东西来就好。”
Steve感激地拍拍Sam的肩膀。
“没关系的，我们大家都在，我们一定能好起来的，”Natasha离开之前紧紧拥抱一下Steve，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念念不舍地离去。
周遭突然变得静得出奇，只能听见厨房水龙头发出的有节奏的滴答声，不断在打破沉寂的气氛。Steve终于能静下心来坐一会儿。虽然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过觉，但他却丝毫没有睡意，坐在铁栏外的沙发，看着正在熟睡的人发呆。
Bucky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他无法得知，只能凭借猜测和看见他的表现推断。Bucky依旧昏睡，在之前Steve已经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现在还挂着生理盐水。胡子拉碴似乎许久也没有修整，不修篇幅的穿着想必是一直在被人追杀中逃亡。黑色的头发似乎长得飞快，都快遮住他带着黑眼圈的眼睛。他的右手是密密麻麻如蜂窝般的针孔，Steve不知道他到底注射了多少，也不知道解毒剂对他是否有作用。
他现在心里很乱，就像无数条线纵横交错相互纠缠，最后打成一个死结。Steve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他只知道一定要把Bucky的毒瘾戒掉，不能让这东西拖累他的人生，也不能让他逃出这里。
Steve的思绪从远方飘回来，当下还是要先做好晚饭，Bucky一定已经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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