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小王子Micah

慵懒写手,在线挖坑。

【盾冬】荒野求生丛林法则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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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已经在丛林中连续走了四个小时。


 脱臼的脚大大影响了前进速度,他浅一脚深一脚的踏在崎岖的山地,已经在急急忙忙中摔倒了不下于十次。剧烈的呼吸声从胸腔涌上来,到咽喉就变成了沉重的喘息,连续不休息五六个小时的山路逃亡的确对体力方面有很高的要求。然而不论他怎么走,身边高大的树木似乎还是和两个小时前一样,他开始怀疑自己也许一直在这里绕圈子,根本就没有走出几公里路。

   

与此同时还有身后那个人,那个充满危险气息如同猎豹的男人,依旧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巴基能感觉到他,甚至还能从空气中的风嗅出他的气味,但他却好像一直与巴基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让巴基看见他,同时也不跟丢。树叶沙沙作响,风带着一股冷空气从山间穿过,这意味着黑暗即将到来。

   

野荆棘划破巴基的衣服和裤腿,刺入手臂和大腿的皮肤划出血痕,他已经管不上这么多了,如何快速逃出这片丛林才是当务之急。太阳下山,天色在不禁意间变暗,周遭的景象慢慢被黑暗笼罩,夜行的食肉类动物开始发出饥饿的嘶吼,黑夜的丛林就是它们的捕猎场,此时就是他们觅食的最好时机。

   

在黑暗中四面八方都传来无法定位的野兽叫声,即使身为海德拉的杀手也是会害怕得颤抖的,以一敌百,这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当中。看来暂时跑不了,在没有光明的丛林里乱跑简直就是找死,什么也看不见,而一切在拥有夜视能力的捕食者来说却如白天一样自然,这样很冒险。

   

巴基只能从身旁找一颗看起来粗壮得能承受他体重的树爬上去,凭他在营里的多年训练,上树简直就是小儿科。即使树上也可能有剧毒的黑寡妇蜘蛛和觅食的黑曼巴,但他也想不到比在树上更安全的地方,起码在树上没有体型庞大的野兽,不容易受到步伐轻巧的大型食肉类动物从背后袭击,他现在只能祈祷白天快点到来。

   

刚稳稳的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巴基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打起鸣,他懊恼的捂着肚子,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把飞机上的速食食品带上?即使它们已经过期,但在这种被围困的情况下总比没得吃好吧?他可不想落到生吃动物的下场,一想到满嘴皮毛和血液内脏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想吐。

   

巴基眯起眼睛在树叶丛中扫去,无意间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即使天色已暗可人影依旧清晰,他的沙漠迷彩服可不适合在丛林里躲藏。他拿着手电筒往这边晃了几下,随后便在离巴基一百米远的地方扎起帐篷生起火,行头看起来带得很整齐,不像仓皇出逃的巴基,他只有从飞机座椅下挖出来的紧急降落包。

  

 包里有一只迷你强光手电,一副降落伞,一个空水壶还有一把军用铁铲,望着这些此时并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巴基开始有点慌了,谁知道海德拉什么时候会来救他,以及会不会来救他。首领限制这个任务要在五天之内完成,如果过时没回去报告,巴基就会被以叛门处理。真这样的话,不出多久他就会被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门徒和代号者通缉追杀,从来就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一张捕鱼的大网。

   

远处火光中还随风传来烧火和熟透的食物气味,他深吸一口,就像是自己坐在食物旁边一样,口腔内不自觉的分泌唾沫,一点一点的把他的饥饿从肚子里勾上来。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冷静巴基,他是在诱惑你下去,你可不能上当,他可是来抓你回去的人!巴基脑海里的小人一边又一遍的加强他的意志,绝不能上这个猎人的当。

   

史蒂夫拥有过人的夜视能力,就像晚上出来觅食的动物一样,他能清楚的看见巴基像一只猴子一样爬上一棵树,正坐在树枝上打量着他,这个一直追着他的人,也许还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干掉他。史蒂夫是有打算向巴基解释,但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他甚至还没有和巴基说上一句话,在基地里唯一听到的一句话也不是对他说的,“你这个叛徒。”他知道巴基说的是谁,但这句话却像一个滚烫的烙印深深烙在史蒂夫的胸膛。

   

史蒂夫搭好简易帐篷,从四周拾来干燥的树枝搭起来生起篝火,只要有火野兽们就不敢靠近,有时他们也是会怕人的。史蒂夫把自己刚才用削尖的竹子捕获的一只野兔处理干净后放在火上烤,烤得皮都焦了,他得确定食物是全熟的,这样才不用担心吃到什么致命的病毒。他用小刀把烤焦的表皮切掉,然后对半切开,用木棍把其中一块穿起来,他要拿去给巴基。

   

虽然他不确定巴基会不会接受他的食物,甚至是他的靠近,但他还是得试一试。史蒂夫拎着用木棍串起来烤熟的食物谨慎地靠近那棵树,他瞟到树上的人顿时一动不动绷紧了神经,眼神直勾勾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树上跳下来逃跑。

  

史蒂夫在离那棵树十米远的位置停下,然后把木棍插在地上,抬头和树上的巴基对视一眼,往后倒退两步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火堆旁。

 
 


——————————Before

坐标  
突尼斯  
君士坦丁堡 
 

  

巴基忍住剧痛游回海德拉基地时,晨曦已经从海平面露出光芒,心脏猛然漏了一拍,他知道自己又坏事了。任务的汇报时间本应该在一个小时以前,但带着中弹的腿,即使他以最快速度赶回来还是比原定时间迟了一个小时。虽然巴基是A—Z代号者里面首领比较喜爱的一个,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被惩罚,这是他无法逃避的噩梦。

   

巴基紧咬牙帮子,中弹的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早点把子弹取出来可能会导致伤口感染,严重的话还可能要截肢,他已经失去了一只左手,现在他不想再失去一条左腿。但现在巴基也管不上这么多,找首领汇报要紧。巴基光着上身跪在地上,右腿忍不住子弹钻心的而疼剧烈颤动着,裤子上的水滴和伤口流下的血迹混合稀释在膝盖下的地上,首领并没有留意到。

   

“你干了什么?”

首领疑惑的看到巴基湿透了的作战服和头发,语气中带着严厉的质问。

  

“不小心掉进海里...”

巴基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向首领。他不能提在海岸上的那个男人,那个似乎认识他的男人,这件事不能首领知道。首领并没有再多问,随手把烟头摁到他肩膀上留下一个烧焦的印痕。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按规矩是应该接受惩罚的。”

听见首领冷冷的说出“惩罚”二字巴基就忍不住发抖,几年前的那件事依然是他内心深处的一块阴影。

  

“SHIELD抓走了我们的人,还是我重要的代号者,D和H,我要你在五天内去把他们救回来,任务完成得好的话我会考虑减轻对你的惩罚。”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巴基睁大了双眼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D,全名为Dr.Banner,A—Z组里的唯一的物理学博士及医生,他是巴基在海德拉里面认为少有的一个好人,巴基至今还记得第一次与Dr.Banner接触的场景。那时的巴基才刚刚十八岁,新来到这个充满血腥与罪恶的组织内部免不了被人欺负,在第一次的排名争夺战里巴基就被人用砖头拍晕过去,醒来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Dr.Banner。 

  

“你醒啦?头还疼吗?我已经给你包扎好了。”

坐在桌子前写东西的人长相斯文还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穿着白大褂,巴基怎么看都不能把他和这个残暴杀手组织的代号者联系起来。

  

“唉,孩子,你还这么小怎么就来了这种地方呢?看看你身上的伤痕,多得我都数不过来了。”

他站起来走近巴基,把床边的医疗器械收拾到一旁。

  

Dr.Banner轻轻抚摸巴基的头,就像父亲在安抚自己被欺负的儿子,那么的小心翼翼。这是巴基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感觉,那是一种温暖的,就像春日里的阳光照亮巴基的心灵。

   

他不知道Dr.Banner有多少岁,那时候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过了十几年,他的样子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没变。巴基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因各种伤势被送往Dr.Banner的医疗室,他也因此和Dr.Banner结下了不解之缘。可以这么说,Dr.Banner是看着巴基长大的,巴基身体上和心理上的伤都是他给治好的,在心情跌落低谷时是他给巴基鼓励和信心,他们俩就像是一对忘年交无话不谈,巴基也因此知道了他一直想逃出组织的愿望。

   

“等我想办法,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巴基看着用纱布仔细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的Dr.Banner,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

   

“我相信你,孩子。”

那个男人安心地笑笑。

   

即使在巴基的左手被截肢做手术时,他也一边做手术一边流着泪安慰躺在手术台上注射麻醉药后昏昏欲睡的巴基,巴基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人影就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把Dr.Banner带离这里,这样肮脏的地方配不上这么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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