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弃婴 15
生命里偶然的欢喜、悟、心灵的光，就像鸽子麻雀突然来到我们的窗前，当它们飞走的时候，我只要保有那种欢喜就好了。
——林清玄《紫色菩提》
-----------------前十四章---------------------
满山洞的钟乳石和石笋顿时又把Bucky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蹲下用手接住将要落下石笋坑里的水滴，用舌头舔了舔，高兴地叫着“是甜的”。
“这是经过过滤的水，当然甜了。”
Steve也接了一些抿入嘴里，这是不同于外界用化学物净化的水的味道，他从没比现在感觉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这就是托尼说的宝藏吗？”Bucky问。
“我猜是的。”Steve看见Bucky的眼神黯淡下去。
“怎么了？”Steve慌忙问。
“我还以为宝藏应该是那些金币、珠宝什么的.....就像《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里面那样是一些可以带走的东西......”Bucky嘟起嘴一脸不高兴。
“你觉得它们漂亮吗？”
“当然。”
Bucky委屈地扁起嘴，眼眶红红的好像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他没想到他这么迫切希望得到的宝藏居然是不能带走的宝藏。
“只要你觉得漂亮，觉得它们对你是有意义的，那它们就是你的宝藏。”
“嗯？”
Bucky还不能理解Steve话里的含义，用手揉揉眼角。
Steve又接着解释，“对于一个孩子，一个玩具就能让他开心一整天，就像你很喜欢我送你的盾牌一样。但对于一个追求名誉的人，玩具可算不上什么宝藏。只要你觉得它们是有价值的，那它们就是宝藏。如果你把它们带回去，它们也许就失去了它们的价值，有时候一些美好的事情就让它们继续保持美好的状态吧，把它们记在心里，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我很喜欢这里，所以不能破坏掉这里的宝藏。”
Bucky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Steve突然才想起要看看手机，锁屏上显示已经5：40分了，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但他们进洞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都没发觉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倒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尽头。Steve不想让Bucky担心所以没有和他说，而是自己踌躇着该如何是好。
“我们迷路了吗？”
Bucky似乎是看懂了Steve一脸严肃的表情知道了他们面临着很严峻的挑战。Steve蹲下抱起Bucky，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没事的宝贝，亲亲我好吗？”
Steve的话就像不能抗拒的命令般，小Bucky用手圈住Steve脖子在黑暗中把嘴凑过去，在他鼻尖蹭上两层口水才顺利找到嘴唇的位置。果然Bucky 整个人都是奶香味的，连嘴唇也是香浓的蜂蜜牛奶味，Steve顿时安心下来。
“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Steve又回了一个吻，把手上的Bucky往上托起一些抱得更稳。
“吱。”
黑暗中几只黑影掠过，精瘦的老鼠往洞穴深处躲藏起来。
“我们跟着老鼠走吧，一定能找到出口。”
看着老鼠们并没有回头，Steve也放心的继续前进。
“我饿.....”
Bucky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Steve撕开压缩饼干递给他半块，自己也随手塞两块半进嘴里。
“为什么你吃这么多？”
Bucky有些不爽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半块饼干。
“这是压缩饼干，你这么小，吃小半块就够你饱的了。”
Steve一边说着又一边往嘴里再塞两块，因为有比别人强四倍的体力，饥饿感也是常人的四倍。
吃饱喝足后Steve又继续扛起Bucky上路，老鼠早已不见踪影，Steve只是跟随着细微的声响一意孤行，直到感觉前方有风吹进来才稍稍松了口气。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走出了山洞，天已经黑蒙蒙一片。
“天已经黑了呢，怎么回去呢？”
Steve观察了一下风向以及浪潮声的方位，估计他们的位置应该在山的阴坡，也就是说他们从漫长的洞穴穿到了山洞的另一边。即使发射信号弹，有这么大一座山的阻挡，海边的队友们也不一定能看的见，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到比较空旷的地方把信号弹发射出去。
“好了，我们哪都不要去，就坐在那棵树下等他们来找我们吧。”
Steve把手上的火药擦在裤子上，招手呼唤还站在原地仰头把蓝色信号弹当焰火看的Bucky，他愣一愣随后跑近那棵树，被Steve伸手抱过去。时不时还有乌鸦在夜色中划过天空发出悲凉凄惨的鸣叫，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后面草丛里蟋蟀和青蛙就一直没有停下叫声，一声传一声就像是在大合唱。
“Steve，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Bucky靠坐在Steve怀里低头用树枝拨弄地上的泥土，突然开始说话，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迷路而露出担心的神色，他最信赖的人在他身边，就算是狂风暴雨他也不怕。天色已暗，四周被高大的树干遮挡，只有抬头向上能看到一片星空。
“知道什么？”
Steve用手臂把他环在自己怀里，Bucky只穿了一件短袖，他担心小家伙吹山间的冷风而感冒。风刷刷的穿过树叶，像利刃般划过他的皮肤，像是要刺穿血管，让鲜红的血液来满足它的舔舐。远处还能听见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但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他不敢贸然四处走动，一不小心摔下悬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
Bucky撒娇似的把头窝进Steve胳膊内，语气听起来却很平静，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着。他一直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只是一直没有开口问罢，其实他什么都知道。风的叫喊声听起来就像声音嘶哑的山妖，把Steve的记忆带回四年前的那一天，那天也是一样的大风，也是和现在一样的无助。
Steve搂紧Bucky，生怕再一次失去他，当年在台风中小家伙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历历在目，可现在他们有了彼此，被Bucky的头靠着的地方隐隐发烫，那是他的心脏，因为Bucky的存在而剧烈跳动着，扑通扑通的响声就和当年他第一眼看见Bucky时一模一样。如果当年他没有收养Bucky，他不知道Bucky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没有Bucky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抱歉，Bucky。”
他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
“我害怕伤害到你。”
“没关系，我一点都没有不开心。你看我不是有你吗？你就是爸爸和妈妈的结合体，还有大舅（布鲁斯博士）、二舅（托尼）、三舅（猎鹰）、四舅（克林顿），大叔（托尔）、二叔（洛基）、三叔（贾维斯），还有娜塔莎和旺达姐姐，我有那么多的家人，这么幸福，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Buck，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Steve把头埋进Bucky带有泥土气息的乱发，里面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包括今天早上那个问题，你就是在故意想让我难堪的是不是？”
Bucky嘻嘻哈哈笑得很欢却不回答这个问题，Steve知道这就是肯定的回答。
“小坏蛋。”
Steve玩心大起，用脚把Bucky困在怀里使劲挠他痒痒。
“我错了，我真的错啦，Steve！！！”
Bucky用力挣脱跑到两米开外，看着Steve并没有打算追上来的意思，只是往后倚靠在树干上，张开嘴一副无奈又好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被孩子捉弄的无奈父亲。Bucky随即又返回去猛地扑到他的身上。
“哦，不，你这是在报仇吗？”
“叫我daddy～”
Steve抚额，开始后悔真不该把Bucky带进《星球大战》这个坑里，他已经对里面“I'm your father”的情节玩上瘾了，就连Siri也不放过，Steve手机里的Siri已经对这样的问题见怪不怪，甚至有时还幽默的回上一句。
“Alright，alright，daddy，please forgive me.”
Steve配合的说出求饶的台词，顺势躺在地上让Bucky骑在他身上，队友们怎么还没有来，才刚吃完整包饼干的他又开始饿了。
Bucky突然又静了下来。
“我想听你唱歌。”
Bucky像只树懒贴在树干上一样舒适地趴在Steve胸膛上。
“好吧。”
Steve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调整下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他真是永远也搞不懂Bucky的想法。不过Bucky很喜欢听他唱歌这是真的，即使他有可能把Bucky最爱的歌唱到五音不全。
-----点这里听------
There's a calm surrender
当一切回归平静
To the rush of day
在匆忙的一天后
When the heat of the rolling world
当旋转的世界和它的温度
Can be turned away
能够消失殆尽
An enchanted moment
这迷人的时刻
and it sees me through
见证了我的成长
it'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 warrior
永不停歇的斗士已知足
just to be with you
只要能与你一起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今夜你可感受到爱来了吗？
it is where we are
它正与你我同行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对于大眼睛游侠已足够了
that we got this far
因为能和你携手走了这么远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今夜你可感受到爱来了吗？
how it's laid to rest?
心潮澎湃又怎能入睡？
it's enough to make kings and vagabonds
若王子与贫儿都坚信爱至高无上
believe the very best
相信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Knock knock，看来我好像打扰了 你们的二人世界。”
穿着机甲的托尼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悬在空中玩味地抱着双手看着他们。
也许，快要结尾了。谁来给我些建议~（PS：英文版siri真的会回答星战梗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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