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弃婴 11
一整天复仇者联盟基地都变得毫无生气，大伙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若无其事继续干手中的事情，时不时逗逗Bucky，却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傍晚九点钟，Steve准时把Bucky抱上床，他认为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孩子才能长得高。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好不好？”
Steve也在想办法哄Bucky开心，他吃惊地看见Bucky微微点点头，便欣喜地抓起床头的一本故事书。
“今天我来讲一个小机器人的故事吧..”
Bucky安静地掖起被子躺下，专注地听Steve读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机器人大卫，他长得和一个八岁的男孩子一模一样。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机器人，他家里有爸爸妈妈，一家人生活十分快乐。直到有一天，爸爸妈妈带回来了另一个男孩子，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机器人，而爸爸妈妈也不是他的父母，而是那个男孩的父母。男孩因为生了奇怪的病而一直在很远的地方治疗，现在他回来，大卫很伤心，他感觉自己的地位被替代了。他也知道了自己只是一个机器人，而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
说到这Steve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他害怕讲到一半Bucky会突然来一句“那我的父母在哪里？”还有这个故事Steve以前看过，最后的结局凄凉得让他直想落泪，他不确定小家伙听完故事以后会怎样。但看着Bucky殷切的眼神，他又不能停下来，Bucky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他决定给这个故事改一个美好的结局。
“男孩也很反感大卫抢走他父母一半的爱，总是想方设法捉弄大卫。大卫只是一个天真的小机器人，他不懂什么是开玩笑，在一次男孩对他的捉弄中，他差点不小心把男孩淹死在游泳池里。男孩的父母开始觉得大卫是一个负担，于是想把他抛弃到森林里去。把大卫送走的前一天晚上，妈妈还给大卫讲了一个匹洛曹的故事，当大卫听到匹洛曹最后遇到蓝仙子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孩后，他的眼神开始闪烁出希望。当妈妈把他独自留在寂静的森林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
他伤心地想哭，但是他只是个机器人，机器人没有眼泪。他想起了蓝仙子，如果自己变成真正的男孩爸爸妈妈就不会抛弃我了吧？大卫想。于是他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找蓝仙子，找了很久，他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蓝仙子。“蓝仙子，可以请你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孩吗？”他小心翼翼地问蓝仙子。蓝仙子知道他的经历，也知道他是一个好孩子，于是施魔法把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孩。从此以后，他和他的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Steve知道自己编的故事简直漏洞百出，可对于孩子们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他们从来不会质疑故事的合理性。
“好了，讲完了，你也该睡觉了吧。晚安宝贝。”
Steve细心地帮Bucky掖好被子后轻声离开，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夜灯——他还没睡，而Bucky一个人怕黑。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了吧？”
Steve出了客厅才发现大家都没休息，就连一向大条的克林顿也一脸担心坐在沙发上。
“是不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提前发生了？”
斯塔克先前在Steve刚收养Bucky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有这么一天。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Steve无助地坐下用手捂着头，Bucky睡了以后，他最后一层假装坚强的伪装也被卸下来。
“他睡着了吗？”
Steve抬头问贾维斯，房间的摄像头画面立马映在大屏幕上。自从有了Bucky后，Steve就要求在自己房间装上摄像头，因为工作需要，他很少能陪着Bucky入睡，只能一边工作一边通过摄像头关注Bucky是否有踢被子或摔下床。等到Steve上床之时Bucky早已进入梦乡。
Bucky还没有睡着，他翻身从床头柜上拿来Steve刚刚读完的故事书，右手和脸一起合作，艰难地翻开书本。大厅里静静的，屏气凝神的大家都能听到书页翻开的唰唰声。Bucky翻到一页后就停止了，满意地倚在床头，许久不作声。
“蓝仙子，我是一个好孩子，能请你把我变成一个完整的男孩吗？”奶声奶气的请求完毕Steve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跑了出去。“就只剩下我们了？那么看来今天我们要当一回蓝仙子了吧！”
娜塔莎掩饰着泛红的眼眶站起身来，她可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妇，怎么能轻易流眼泪呢？虽然他们的队长早已失控。他们决定要给Bucky送一份特别的礼物。
呼吸到露台上的新鲜空气Steve才稍稍缓过来一些，刚才他在众人面前失态了。不断回忆起刚开始遇见Bucky，和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Steve只知道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顺着脖颈滑落浸湿衣襟。
“等我长大了以后你就嫁给我好不好？”两岁多的时候跟着旺达和娜塔莎看爱情电影后的Bucky突然冲Steve来了一句。
“好好好，”Steve那时候只是心不在焉地嘴上答应着。
“不过你不要嫌弃我哦，我只有一只手。”
Bucky咧开樱桃红色的双唇，眼里满是笑意，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糯糯的童声还依然萦绕在耳边，Steve知道，Bucky只不过是想像一个正常男孩一样生活罢了，不过有了Steve，他的生活注定不平凡。
看着每一个人都在忙活着，Steve终于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谢谢你们，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Steve终于露出笑容感谢。
“Hey，cap，你这么说就见外了，Bucky不仅仅是你的，也是我们大家的呢！”山姆的话引起大家的认同。
“没错，当初洗礼的时候都说了，我们可都是他的教父教母呢。”
“我替Bucky谢谢你们。”
Steve一夜没睡，他一直在等着Bucky醒过来，醒过来高兴地摇醒他。
“Steve、Steve，快起来，快看看这是什么？”
迟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却又是掩盖不住的惊喜。Steve假装惊奇地跟随Bucky走到他们昨天熬夜包装好的礼物身边。
“哇，这是什么？看，这里还有一封信！”Bucky光着脚走过去把地上的一封信捡起来。
“Dear Bucky.....”Bucky只看得懂几个单词，于是他让Steve给他读。
“蓝仙子说，她听到了你昨天的愿望，她也认为你是个好孩子，于是她帮你实现了愿望。”Bucky激动得尖叫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向蓝仙子许愿的呢？我怎么不知道？”Steve一脸疑惑地挠挠头。
“快拆开看看是什么。”
Steve并没有打算动手，坐在地毯上看Bucky用一只手缓慢而艰难地打开盒子，惊喜就是这样，不是吗？总要自己一步步掘出来，才是属于自己的惊喜。银色的物件逐渐浮出水面，一只刻有红星的小型机械手臂，正好适合Bucky的体型，和他的右手简直一模一样。那是昨夜Bucky熟睡后贾维斯精确测量的结果。手臂的材料是斯塔克从瓦坎达国王那拿回来备用的超轻金属材质，保证和Bucky的右手一样重，让他能保持平衡。
虽然这只手不是真的手，但这样Bucky也算是完整了吧？Steve心想。他替Bucky脱下睡衣，仔细装好手臂，除了它是银色的以外，这简直和真手臂一样。
Bucky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有些不可思议，但当他装上手臂，感受到自己的神经能控制左手时他简直不敢相信。
Bucky咬住下唇，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两手环绕蹲在他面前的Steve，小肚子一噎一噎的抽搐。Steve也不管冰冷的左手靠在他脖子上，一手托着Bucky把他抱起来。这的确难以接受，长期生活在独臂生活中的人突然拥有了能控制的完整的手臂，这种感觉难以表达，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吧。
“要去向其他人展示一下吗？”
“谢谢。”Bucky清脆、带有哭腔地说。Steve怜爱地揉他的后颈，顺顺他的背防止他打嗝噎着。Steve不知道Bucky谢谢他的原因，他也不想刨根问底。
“傻孩子，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可是美国队长，美国队长可是无所不能的呢。”
一刹那，Bucky把头贴上Steve的额头，两只手扶住他的脸，距离近得他都能数清Bucky长而浓密的眼睫毛。Bucky几次张开口想说什么，但又一次又一次地收回去，舌头不甘心地在口腔内打转。
Steve不停用眼神鼓励他，他怯怯地睁大灰绿中带点湖蓝的眼睛，闪着泪光，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直视Steve清澈的湖面。
“你不要那么快老，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回家。”
Bucky一脸严肃，就像一年前一模一样，像是做了十分重大的抉择，让人不得不答应这请求。
“好好好，你快点长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Steve答应了，亲他小脸上的泪痕，抱着他露出笑容带上门出去了。
等你长大，我应该已经是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了吧？
故事取自电影人工智能AI（Artificial Intell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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